陆简州沉默了良久，终于开口了。
“您放心，我以后会好好对她的。”
这话，如果换作半个月前。
或许穆婉娇还会相信，且很开心他终于跟她日久生情了。
可那个孩子，成了他们两人之间的鸿沟。
心死了，就再也回不去了。
后面的话，穆婉娇没有继续听下去。
伤感的情绪笼罩全身，直至敲门声响起。
“进。”
穆婉娇拿着笔记本，浏览近期拍卖会的古董。
转移注意力。
穆婉娇以为是保姆端补汤进来，随口道：“放下吧。”
“是我。”
熟悉低沉的嗓音让穆婉娇下意识抬起头。
陆简州表情复杂看着她。
“有事吗？”
穆婉娇又低下头去，眼睛盯着电脑屏幕，手指有意无意滑动鼠标。
见她不甚在意的模样，陆简州差点气笑了。
总觉得他们现在的角色调换了。
以前是穆婉娇小心谨慎，现在却换成了陆简州。
轻咳一声，掩饰不适感。
陆简州拿出一份文件。
余光瞥见一抹白，穆婉娇再次抬起头。
他，是同意离婚了吗？
“我是来物归原主的，你的东西。”
接过文件，本以为上面会多出一个名字。
可……
原封不动的还回来了。
陆简州并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。
他这是什么意思？
“陆总真是贵人多忘事，名字都忘记签了。”
“爷爷年纪大了，我还不想让他知道。”
说完，陆简州转身离开。
不留给穆婉娇说话的余地。
“陆简州，即便爷爷年纪大了，这事早晚瞒不住的，你还是早做打算。”
不知道这话他有没有听见。
穆婉娇盯着手上的离婚协议书，彻底失了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