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完车的程石。
“怎么了美娟？”
“鱼婆婆说，老夫人还活着，她没死，小姐暂时不回金城了，要留在黄城小住一段，也不返校了。”
王美娟的语调很舒缓，她还没有从震惊中出来。
以为程石会和自己一样。
谁知，人家竟是毫无波澜，只是微微点了个头而已，随后便绕过她，快步去了厨房。
“嗨，程石，你怎么都不……”
“快快快，赶紧吃饭，依照小姐的性子，保不准一会儿来电话……咱们就得动身去黄城了。”
“你这就饿了？”
程石拿了个勺子，回答道，“都七点了，能不饿吗？”随后开始盛瘦肉粥，“你吃多少，还是半碗？”
“噢，对，半碗。”
王美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，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两个字：直男。
就这样，两人开始用早饭。
很快，果然如程石猜测的那样，他接到了唐小绾的电话，说是两小时后，集体出发去黄城。
除了换季衣服和随身物品，其余什么都不用带。
“终于可以离开金城了！”
“记得七月份，老夫人把大伙儿都遣散了，说是要回黄城养老，我当时还以为……就是随口找个理由搪塞咱们呢。”
“老夫人向来言出必行。”
“所以你一点都不惊讶……关于老夫人还活着的事？”
“那当然，在车祸发生的头一天，老夫人就说过要在十月一号回黄城，这期间无论发生什么事，都让我保护好小姐，随时待命。”
“你可拉倒吧，说得好像……”
“老夫人从不食言，一直都是这样。”程石十分坚定地回答道。
此刻，王美娟也是蒙圈了。
她不知道在这个问题上，到底是程石太过于耿直，死守承诺，还是唐老夫人未卜先知，成功避险。
于是，她径直上了三楼，打算找鱼婆婆好好聊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