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，我吃剩的就行。”
李建东看她谨小慎微的样子，也没再计较，自顾自吃了起来。
吃完了饭，李建东放了张唱片，坐在沙发上看今天的报纸，这年头没什么娱乐，能听个唱片就很不错了，但是报纸上的内容很无聊，都是一些吹牛逼的报道。
作为一名领导，看报纸关注的不是内容，而是里面偶尔会透出的某些信号。
李建东虽然知道大势发展情况，但对于一些小的细节信号他知道的并不多，所以每天看个报纸除了打发时间，也让他能更加增加对这个世界的了解。
半个小时后，李建东放下报纸，郑娟也已经吃完了饭把碗筷洗干净。
见李建东伸了个懒腰就问道：“李主任，要洗脚吗？”
“好。”
李建东懒洋洋答应一声，这一天走了不少路，泡个脚是必须的。
端起茶杯喝了口水，很快郑娟端着兑好的洗脚水走过来，把水盆放下后她没有离开，而是伸手一只手托起李建东的脚，另一只手脱掉他的鞋子和袜子，这才把他的脚慢慢放进水中。
没有问李建东水温怎么样，从他勾动的脚指头就知道温度正合适。
于是，郑娟又继续把他的另一只脚上的鞋袜也脱掉，放进水里后慢慢清洗起来。
外人帮洗脚，和自己媳妇给洗脚的感觉，还是有点不一样的。
李建东看着蹲在那里，认真给自己清洗脚趾头的郑娟，心里不免升起一股异样情绪。
不过，很快他就压制住这种情绪，闭上眼睛享受起来。
一夜过去。
第二天早上。
李建东起床后，拿起床边叠好的干净衣服穿上，把昨天穿过的留在房间里。
早餐已经准备好了，是油条茶叶蛋和豆浆。
“这都是你自己做的？”
李建东看着炸的有点发黑的油条，正常外面卖的油条颜色没有这么黑，而且会比较蓬松。
郑娟嗯了一声：
“听说北城人喜欢吃油条豆浆，我特意找外面炸油条的请教过，不知道做得合不合您口味。”
李建东点点头，这服务态度和昨天的大妈完全是两个层次。
有些人看似用心，但确实没什么灵性，而郑娟无疑在照顾人这方面非常有天赋。
尝一口油条，味道还可以，就是稍微厚实了一点，不像油条反而像面鱼儿，没那么脆但也不错了。
“以后再炸的时候可以做薄一点，最好直接出去买，为了这点早餐，忙活几个小时不值得。”
李建东随手掏出一沓钱和票，虽然高矿长说过他的一切花费都是矿上买单，不过李建东也不差这点钱，懒得去找厂里报销。
“嗯。”
郑娟老老实实拿了钱和票，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，确实需要这个。
时间一天天过去。
半个月后，李建东终于彻底熟悉了矿厂的工作，也变得轻松起来。
这天回到洋楼，刚进门，李建东就愣住了。
一个女人坐在客厅里，不是郑娟，而是原本应该在轧钢厂医务室的丁秋楠。
“秋楠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师父。”
丁秋楠听到开门声，就站起来，看到真的是李建东，突然跑过来，激动的一下扑到他怀里。
她抱得很紧，也很放肆。
现在两人都离开了北城，这里没人认识她，秦淮茹也不在，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“不是，秋楠你还没回答我的话，你跑来找我轧钢厂那边怎么办？”
丁秋楠是轧钢厂的厂医，正常情况下不可能长时间离开。
她应该没资格坐飞机，而坐火车来一趟吉辽少说也得一个星期来回。
如果在这边住两天，那就妥妥的十天半个月了。
这么多天没有正当理由的话，可是有可能被开除的。
“我辞职了。”
丁秋楠一句话，就让李建东彻底呆住。
“辞职了？”
“嗯，街道鼓励支边，我看有这边的支援就过来了。”
“你”
李建东彻底无语。
这么多年了，虽然他也知道丁秋楠一直没放弃。
但也没想到，她可以为了自己做到这种程度。
说实话，李建东不感动是假的，可正因为感动他才不能耽误她。
“秋楠，你让我怎么说你好，我唔。”
李建东还想对她说教。
谁知道丁秋楠突然把嘴贴上来。
这是她最大胆的一次，身在异乡她终于得偿夙愿。
李建东大脑一团乱麻，接下来完全放空了思考，全靠本能在驱使身体。
郑娟已经做好了饭菜，听到李建东回来本打算出来迎接，结果刚走出厨房，就看到不该看的一幕。
她赶紧又缩回厨房，把门关上，不过门没有完全关好，还露了一条缝。
郑娟趴在门缝上往外看去，越看心跳越激烈，一张俏脸也红扑扑的。
过了许久，外面才传来李建东的声音。
“郑娟，饭好了没有？”
“好了，李主任。”
郑娟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