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脏的头发，上面有土，有碎屑，反正油乎乎的，一点也不干净。
可是他们老了的时候，南南问，“我最美的时候，是什么时候？”
陈训回忆着，他们一起走过的日子，随后才想了想，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。”
“南猴反水保卫战的时候，你在前线治疗区的时候，那个时候的你，就是最美的你。”
那双眼睛太闪亮了，让人不敢直视。
那一股劲儿，让他为之着迷。
而此刻，安以南嘟了嘟嘴，“脏。”
这都快二十天没有洗了，头发都打结了，能不脏吗？
这边的水并不充足，而且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，去花在这些地方。
没时间吃饭，没时间睡觉。
一沾到草垫子，就能睡着的人，谁会在意卫生呢？
安以南还好一些，她偶尔会进空间冲一冲，但是别人可就没有这个待遇了。
“我也不干净。”陈训笑了，很少有的柔情。
而另外一边看了这边一眼，但没有人打扰他们。
他们一个是新晋副团长，每天带着队伍出生入死。
而另外一个是一名战地大夫，随时面临危险，拯救一条又一条的生命。
他们太忙了，每一个人都在为国家付出，可是他们给彼此的时间太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