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未曾谋面的少年下手,仍然有些于心不忍。
“简头目此法甚好,老朽愿意如此办,将他孙儿的双腿碾断,方可出气!”陈老翁从地上站了起来,向樊千秋请道。
“豁牙曾,那就按照社尉说的法子办,记住三件事,一是查清真相,二是不留痕迹,三是不擅作主张。”樊千秋道。
“诺!”豁牙曾立刻答下。
樊千秋出言劝慰了陈老翁,接着又许诺等琢伤好之后让其到社中学写算做一个算卒,才将这感恩戴德的陈老翁送走。
虽然心中有一些郁结,但是樊千秋倒是没有停下来,往后的大半个时辰,他与简丰等人一口气将剩下的事都处置了。
后面排着的二十八个人的诉求与这两人差不多,要么是到府衙办事无门,要么是受了上户欺压,要么是邻里有争斗。
总之,是上不了台面的事情。
距离戌初还有两刻钟的时候,排在门外人才散去了。
端坐在榻上的樊千秋顾不得自己的属下还在暗堂里,就痛痛快快地伸了一个懒腰,发出了一声畅快而疲惫的叹气声。
今天这一整日,过得实在是太漫长且太丰富了一些:晨间与田宗讲数,午间见义纵,午后巡查街面,刚刚暗堂理事。
整整六个时辰,没有一刻钟是浪费荒度的。樊千秋虽然也是乐在其中,但他毕竟是一个普通人,自然也会感到疲惫。
可还没等樊千秋把这口气给喘匀,和几个手下说上几句惬意的俏皮话,院外门口的方向就传来了一阵嘈杂的争吵声。
仔细听去,似乎有人想要进院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