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(3 / 4)

那茬就过去了。

“臣冤枉啊!”刚才还装乖的江鏖直接含泪喊冤,“臣昨日是动了手,但只是打砸了桌椅门窗,那些牌位香烛臣是一点儿没碰的。”

“都是他们摔飞出去碰撞导致的,臣从头到脚都没沾过!”

说得掷地有声,那叫一个理直气壮。

元丰帝:那你要不要说说他们为什么会摔飞出去呢?

这事不能细说的,多说多错。

江鏖眼睛一转,又换了一副嘴脸,脸一抹,泪痕渐散,竟又是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,“陛下,臣以为,这些家事实在没必要拿到朝堂之上来讲。”

毫不掩饰地将御史台上下扫视了一遍。

“诸位大人若实在闲得慌,就想想闽越到底该如何治理。”

“这世上就没有无用的地,只有无知的人。”

“既然无知,就去学,就去看,而不是一有问题就弃边。”

“我们这些大老粗只管打仗御敌,总不能我们把敌人赶跑了,护卫了边境,还要去想如何治理当地吧?”

“那要你们这些文臣做甚?”

直接从御史台扩散到了整个文臣。

“一个个的,正事不干,天天就琢磨歪门邪道,自己屁-股都没擦干净,偏偏死盯着别人的□□沾没沾屎!”

粗俗,实在太粗俗!

而且是御史台弹劾你,关我们文臣什么事?

偏偏文官之首的刘问仙最先被拿出来开刀,现在还木在原地呢,闭着眼一言不发,其他人只能死死攥着拳头,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,骂不过更打不过!

——

散朝后,皇子们率先出殿,兵部尚书赵至卿一个滑步就铲到了江鏖面前,两个相似的粗狂身躯勾肩搭背,赵至卿悄悄竖了个大拇指。

几年没展示,你这撒泼功力不减当年啊。

江鏖得意挑眉,又大声叹息,“陛下到底是恼了我了,这一个月的禁闭,真真是让人难熬,唉……”

散朝正往外走的大臣们:?

你要不要听你在说什么?

陛下都没有细问宗祠之事,只气晕了御史大夫关你一月在家自省,这还不够宽容?

过了啊,太装了。

赵至卿翻了个白眼,撞了撞他肩膀,“这两年你还真偷偷念书了不曾?没有无用的地,只有无知的人,这话可不像你能说出来的。”

“嘿!”江鏖听到这质疑反而高兴起来,“我乖孙说的!”

“怎么样,我乖孙是不是很聪慧?”

就走在他两前面岑扶光脚步顿了顿,又继续大步向外。

江鏖没有察觉前面的些许异样,只拉着赵至卿小声嘀咕,“老子这次可是为你们冲锋陷阵了,那老匹夫阴得很,你可得盯准了。”

赵至卿胸脯拍得啪啪响。

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
——

这件事并未遮掩,江鏖也是怕江瑶镜担心,回侯府后就派人去了江家将此事告知,让她不用担心,闭门一月正好不用上早朝了。

江瑶镜:……

朝廷的事她不清楚,既然祖父说了无事她也不再询问,只问:“真把祠堂烧了?”

来传信的人是管家之子江风,十六七的年纪,正是活泼,闻言眉毛一阵乱跳,挤眉弄眼的,口里却道:“他们自己撞散了香烛架子,不是老太爷做的。”

得,肯定是故意的。

江瑶镜努力忍笑,“那他们就没闹?”

“闹?”江风一脸嫌弃,“若不是借着老太爷的势,他们都不能在京城生存,跟谁闹?”

“他们自是不敢闹。”江瑶镜淡淡道:“但这回祖父算是把宰相得罪了个彻底,未免有人借机生事,还是多留意点吧。”

宗族那些人,又蠢又毒,倘若有人给他们出了毒计,明为报复实则是击溃江家,他们看不出真假一定会上当,还真有可能会闹出大祸事来。

江风严肃了神色,跟她保证,“姑娘放心,我回去就告诉我爹,一定做好提前防范。”

送走江风后,江瑶镜继续平静过日子,在江骁的消息传回来之前,不会和程家撕破脸皮的,依旧做着当家主母该做的事。

江瑶镜想平静度日,但正房那边似乎不这么想。

午休后那边就派了人来,说让过去一趟。

江瑶镜神色不改,一如往常温顺,“我换身衣裳就去。”

进了里屋后才冷下了脸,往常都是清晨自己去请安顺带说一回闲话,从未有过下午唤人的时候,过去一个中午,正房那边也知道祖父今早在朝堂的举动了?

反正肯定不是关切之语。

若真是关心亲家,这会子应该叫自己回侯府看望祖父,而不是去正房听她说话。

所以,这个时候,你想如何说呢,你能如何说呢,或者,你还想要评判祖父的一举一动?

江瑶镜换过一身绛紫织金仙鹤展翅裙,淡扫蛾眉又红樱唇,还戴上了一副完整的红宝石点翠头面,看字铜镜中的自己,伸手缓缓抚过镜面。

真是好久不见了啊。

满头珠翠的,盛妆的自己。

“姑娘真好看,淡妆浓妆都好看!”身后的江团圆也忍不住夸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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