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蓝花眼眶湿润地去看谢惋盈，目光几乎称得上是哀求。
“谢姑娘，拜托你救救她吧。”
谢惋盈点头，接过她手中的苏澄，将附着灵力的手贴向苏澄的额头。
查看完苏澄的身体状况，她脸色顿时就变了。
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，眼眶瞬间就湿润了。
小蓝花忙问：“她到底怎么了？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？”
谢惋盈看出她对苏澄的关心，张了张口，不知该如何说出口。
小蓝花看出端倪，咬了咬牙，道：“谢姑娘，你说吧，无论发生了什么事，我都承受得住。”
谢惋盈眸中满是纠结，随后下定决心了一般，道：“灵力枯竭，修为耗尽，灵根破碎，经脉尽断。”
她声音颤抖：“我从未见有人受如此重的伤。”
这时，剑灵已经败下阵来，小白和肖扬跑了过来，刚好听到谢惋盈的话。
肖扬声音都在颤抖：“修为耗尽，灵根破碎，那她此生岂不是无缘飞升？”
苏澄如今拥有化神期的的修为，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达不到的高度。
用脚趾头想都知道，肯定付出了比常人多出不知道多少倍的努力，付出了许多难以承受的代价。
这一身的修为，竟然就这么没了。
不仅如此，灵根都破碎了，这也就意味着，即便她身体痊愈，也没有机会再重新修炼。
他们光是听听，就替苏澄感到绝望。
肖扬红着眼道：“不论如何，先保住她的性命，至于其他的事情，我们以后再想办法。”
谢惋盈点点头，立即开始施法修复苏澄的经脉。
小白看着苏澄奄奄一息的模样，许多往事在他脑海中闪过。
初次遇见苏澄，她重伤躺在石鼓渊，他将苏澄带回洞穴。
苏澄和爷爷总是拌嘴，拌嘴的时候，他就在边上呆呆听着。
苏澄陪他玩泥巴，跟他讲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。
苏澄为阻止血霜将他抓去做补魂的祭品，豁出性命为伊莉丝补魂。
后来，有人要杀他，苏澄带他逃离石鼓渊。
他们来到长安镇，认识了沈清风。
在珍品阁中，苏澄花天价为他买下花阳银月刀。
在虚无之空中，数次救他于水火，他们认识了肖扬和小蓝花。
来到长白宗，他有了一个新家。
在那里，他认识了很多朋友。
……
往事如烟，原来他和苏澄一同经历了那么多那么多啊。
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里，他都以为苏澄是阿澄哥哥，是他依赖，信任，崇拜的阿澄哥哥。
后来，他得知苏澄是女子，心似乎有了某种变化。
除了依赖，信任，和崇拜。
还有一种更加复杂的情感。
他不知道那情感叫什么，只知道他绝不能失去苏澄。
他突然感觉头痛欲裂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在他脑子里炸开。
小蓝花注意到他的异样，担忧道：“小白，你怎么了？”
他却好似听不到小蓝花的声音。
他缓缓转身，看向那漫天黄沙之中，打得难舍难分的人。
他眼神阴鸷，表情扭曲，身体因过于愤怒而颤抖起来。
“小白？你怎么了！”
小白什么都听不到，只死死瞪着那些人。
他的脑子里仿佛要炸开，表情因痛苦而变得扭曲，整个人状态看上去非常不对劲。
小蓝花转头大喊：“肖扬！你快来看看小白他这是怎么了！”
肖扬心中烦躁，眼睛都在苏澄的身上，根本就没心思管小白怎么回事。
然而即便如此，他还是走了过来，不耐烦地吼道：“他又怎么了？”
小蓝花神色紧张：“他有些不对劲。”
小白感到脑海中有一个痛苦地声音在低吟，“杀了他们。”
“杀了他们。”
“杀。”
“杀了。”
“都杀死。”
他的瞳孔出现异样，棕色和黑色不断交替。
肖扬皱着眉头上前，刚拍上他的肩，小白的身体突然爆发出来一股强大的力量。
那股力量强大无比，将靠近他的小蓝花和肖扬都震开了。
小白似乎失去了神志，他抱着头，痛苦地嘶吼起来，“啊啊啊啊啊啊啊！！！”
渐渐的，他难以维持身形，一对巨大的翅膀自他背后张开。
只是原本那一对纯白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灵鹤羽毛，不知何时变得一半白，一半黑。
小蓝花诧异地看着他的变化，大声喊他的名字，“小白！”
她下意识就要上前，肖扬拦住她，表情十分严肃：“别过去，他现在很不对劲。”
没过多久，小白身体变得平静了下来，似乎没那么痛苦了。
他再次睁开眼睛，眉心出现一条血色的竖纹印记。
原本澄澈的双眸中，满是冷漠。
肖扬震惊地望着他，紧张地吞咽了一下，“他，堕魔了。”
小蓝花突然拔高了音量，“什么？！”
小白张开翅膀，骤然腾空，小蓝花赶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