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盼的视线看向崇珏。 ——妄图从世尊脸上找出任何恼怒、嫌恶的神情。 但未果。 崇珏神色淡淡站在灯，没有丝毫要反驳的架势，看向夙寒声的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温和。 乞伏殷：“……” 乞伏殷呆愣许久，突然目眦欲裂地深吸一口气，准备咆哮。 夙寒声早已做挨骂准备，打算回骂他个三千回合。 就听到乞伏殷朝着崇珏怒道：“闻镜玉，你荒淫无耻！这世间怎么会有你这种衣冠禽兽？！还须弥山世尊，我呸！引诱无知少年与你苟合的小人，我杀你！” 崇珏：“……” 夙寒声：“……” 崇珏面无表情，一句话没有反驳地挨这顿骂。 夙寒声却是心虚极，小心翼翼冲崇珏讨一笑。 不过他也觉得奇怪，按照道理说乞伏殷这般厌恶自己，见他被“荒淫无耻”的崇珏糟蹋，不该拍手称快吗，怎么还为他抱不平？ 乞伏殷大概要被气晕。 崇珏懒得理他，对夙寒声轻声道：“如今他被天道追杀，若是真的夺舍乞伏昭，恐怕不到半刻会被天道劈成齑粉。” 夙寒声犹豫，但崇珏不会骗他，想想还是将须弥芥的骨链收回。 乞伏殷一副要被气吐血的架势，一边捂着胸口一边指着崇珏，奄奄一息道：“狗东西，要是夙玄临知道，你……你活不我告诉你！” 夙寒声见不得他骂崇珏，不高兴地道：“我是看在我道侣的面子上才放的你，你怎么还狗咬吕洞宾啊？” 乞伏殷：“……” 道侣……？ 乞伏殷不知是被骨链搅和一遭，还是被气得，竟然直接晕过去。 宫菡萏站在他身边，道：“不用取魂魄吗？” “不给姐姐添麻烦。”夙寒声摇头，道，“姐姐为什么出现在乌鹊陵，有人陪着你吗？” 宫菡萏点头：“芙蕖等会接我。” 夙寒声这才放心，想想还是小声道：“姐姐方才和这人在商量什么啊？什么通天塔，什么镇守的？” 宫菡萏摇摇头：“答应，不能说。” 夙寒声也没多追问，又给她几杯冷茶。 这么会功夫，乞伏殷终于醒过。 夙寒声本要去追问夙玄临是不是还活着的事，就见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乞伏殷满脸懵然，眸瞳一派纯澈。 俨然是换人。 夙寒声赶紧上前，一把将地上的乞伏昭给扶起：“没摔着吧？有哪里疼吗？” 乞伏昭眉头轻蹙摇摇头，茫然看着夙寒声：“少君，你怎么会在这？我……这是又梦游？” 夙寒声：“……” 夙寒声摸摸乞伏昭的脑袋，叹口气，傻孩子。 乞伏昭估摸着也知晓自己身体的异常，但他不麻烦夙寒声，很体贴地只字未提，匆匆用梦游糊弄过去。 见乞伏昭醒一直在揉胸口，夙寒声疑惑道：“心脏疼？” 刚才催动骨链时也是照着脖子和四肢，未伤到心口啊。 乞伏昭嘴唇苍白，摇摇头：“不是，老毛病。” 像是被气的。 乞伏昭自认是个脾气的人，哪怕有时性子阴郁点，但根本不是个爱动怒的性子，但这几年不知为何，时不时一觉醒就胸口憋闷，像被人气得够呛。 夙寒声大概也瞧出，心虚地移开目光。 这么一闹，心情没，夙寒声也没问出个所以然，和乞伏昭闲聊几句，得知他要回闻道宫当闻道祭的伴，这段时日会住在别年年，这才放心离去。 告别宫菡萏，夙寒声背着手哼着小曲跟着崇珏往前走。 这一路上他始终没问什么，最反而是崇珏坐不住。 “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？” 方才别年年坊市上，崇珏自然清楚夙寒声的一举一动，也知晓他听到不少，却也没有现身阻止。 按夙寒声那个跳脱性子，八成见他就将满腹狐疑问出。 比如通天塔。 比如夙玄临……是不是还活着。 但夙寒声对这些像然不在意，他喝着冷茶，优哉游哉地说：“初听到时却是很疑惑，但现在冷静一想，没什么可问的。” 什